摘要:2012年2月19日,他发布了第一条微博,“北漂10年……终于离开了自己一手创办的酷6”。现在,他的身份是秒拍创始人兼CEO。秒拍这个移动视频内容生产和分发平台,日活跃用户4000,日播放量7亿多次,估值超过10亿美元。
一个北漂15年的创业者,历经磨难,抓住移动短视频的风口,引爆热点,做出一家超10亿美元的公司。
韩坤是创业团队里最晚一个离开视频网站酷6的,2012年2月19日,他发布了第一条微博,“北漂10年……终于离开了自己一手创办的酷6”。2016年2月,韩坤告诉记者:“它是我的孩子,我想过有钱一定要把它收回来。但现在没有意义了,那个时代已经过去了。”
他说的那个时代,是指前十年以PC端为核心的视频网站时代,10年间优酷土豆爱奇艺等视频网站进行了惨烈的烧钱竞争,却没有真正的家。现在,他的身份是秒拍创始人兼CEO。秒拍这个移动视频内容生产和分发平台,日活跃用户4000,日播放量7亿多次,估值超过10亿美元。
父母进城打工,韩坤得以在老家安徽涡阳县城读书,后来考上了大学,1999年在当地做户籍民警,当时县城只有两台电脑,一台在公安局,一台在邮电局,这给了韩坤学习电脑的机会。2000年,他做的一个网站,被远在北京做信息服务的亲戚收购,附带的条件是韩坤去北京维护网站,韩父母不同意,认为铁饭碗砸了可惜。亲戚就告诉韩坤,北京广场很大,楼房很高,什么地方都好。
不想抽烟的韩坤不愿意天天打字、复印、拍领导马屁,不愿意在县城里过着憋屈的生活,说服了父母,辞职来到北京,结果发现“我发现房子、广场和我没关系。”
背着被子下了火车的韩坤,举目茫然,特别怕自己跑丢了。亲戚包吃包住,吃的是部队的食堂,便宜,每顿花费3元多。当时他最渴望的是吃水煮肉、宫保鸡丁。后来他月收入1600元时,整整吃了半年的水煮肉和宫保鸡丁,以至于现在看到水煮肉和宫保鸡丁就要吐,家里永远不许做这道菜。
永定路16号院筒子楼25平方米的房间摆了两台电脑,韩坤和他的亲戚白天在网上搜集信息,晚上睡在一张沙发上,连腿都伸不开。韩坤干脆把电脑搬到地上,将被子铺在桌子上睡觉。后来,韩坤在永定路16号院对面买了一套房子,也算是衣锦还乡。
大概一年时间里,他几乎没出门,只去了海淀两次,一次买电脑配件,一次去图书馆查资料。
韩坤特别想去当时如日中天的搜狐,给搜狐投了很多简历,泥牛入海。于是,他找到页面下的主编反馈,每天给搜狐的主编(他也不知道是谁)写邮件今天搜狐新闻的标题有什么问题,缺了什么内容。坚持了4个月,丁振辉给他打电话说,搜狐招实习生,你愿意来吗?韩坤不要钱都想去搜狐,更何况是实习生有收入,3500元一个月。“哇塞,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给我3500元。”14年后,韩坤回忆起,语气激动。
他被安排到夜班,“我的运气来了,很多人不像我对搜狐充满感情、对张朝阳充满崇拜之情来的,熬不了,吃不了苦就走了,我坚持下来了。”他成了业务最熟练的夜班员工,于是升职了,又从劳务员工转为搜狐的正式编辑,调到了白班,工号PT147。韩坤更拼命了,从早晨7点半干到晚上10点。那段时间,国内冒出来很多网站,到搜狐挖人,他的领导们都被挖走了,他从编辑升职为高级编辑再到主编,负责音乐、动漫、互动等几个频道。
别人喜欢招科班名校出身的员工,他喜欢招聘个人站长来做员工,草根出身,更懂网络用户中最大的一块群体。韩坤向「新经济100人」展示他曾经在搜狐获得的、保存至今的奖,2005年他拿了搜狐年度特等奖,奖励了一辆大众高尔夫。当时,搜狐在友谊宾馆举办年会,现场灯光暗淡下来,主持人宣布汽车直接奖励给韩坤,韩坤上台后一句话都讲不出来。
秒拍联合创始人雷涛是韩坤在搜狐的同事,他记得韩坤负责ChinaRen的时候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产品。不能说每个产品都很好,但他很有干劲,咔咔咔地做出了一堆。在进度会上,韩坤报告自己要做我音我秀,有人嘀咕:这玩意儿怎么做啊?要得消耗多少带宽啊?
做我音我秀的想法是因为韩坤看到一些用户将视频上传到网站上,他觉得视频UGC是未来趋势,但是在搜狐要做视频掣肘很多。他生起创业的念头。家人反对他从搜狐出来创业,搜狐给的薪水高。朋友也说做不起来,网络环境差,看视频很卡,而且搜狐新浪有钱有流量,你凭什么做得过他们?
韩坤执意辞职创业,几位个人站长从黑龙江、广东等地赶到北京,在回龙观一套住房里他们开始了创业。公司叫做秀满堂(www.xiu123.com),后来改为酷6。酷6的创业地点在北京西四环东冉村一套白色的两层楼房,从西四环边上的公交车站步行到东冉村要20分钟。酷6从2006年9月创业到2007年5月搬离小白楼,无车的员工每天就是步行而入,步行而出。小白楼其实就是东冉村村民的房子,长、宽均约13米左右,一层的面积约160平米左右,共两层。二楼做办公用,一楼是厨房、员工宿舍。宿舍里的床是上下铺。每天中午员工吃饭时就和村民一样,蹲在路边的地上吃,因为凳子不够。小白楼有个地下室,酷6用来做活动室。有时二楼没地方了,地下室也兼作新招聘员工办公用。地下室已经很久没打扫了,黑乎乎的,杂物、砖块等堆满一地,隐约能看到“员工活动室”五个大字。
楼顶是天台。员工会到这里眺望远处的西山。周末天台变成员工的娱乐场所,系上花花绿绿的纸、安上投影仪,还有烤肉。酷6的时候,对外的主导者变成了李善友。据雷涛回忆,当时韩坤没自信,觉得做不了CEO,找来李善友。
用一个字战胜巨头
“我的孩子(酷6)没了,不是上学了出国了嫁人了。”酷6被收购、曲线上市后,韩坤有一两个月每天睡不着觉,一直在悔恨。他没有放弃做视频的念头,移动互联网的风渐渐起来了。基于PC端做起来的视频网站们都陷入了将影视版权烧到天价的困境里,不买没有流量,买则钱烧得烫手。智能手机自带摄像头,还能上网发出去,韩坤意识到“在PC上再干一个酷6已经干不过优酷、爱奇艺了。做移动视频是唯一可能超过他们的新赛道。”
反思过去,韩坤觉得“如果没有李善友,酷6不能曲线上市”。酷6没有做起来的原因是想做UGC,但是国内没有像美国那样普遍使用DV录制视频的习惯。2006年国内DV销量100台,贵的1多元,便宜的七八千元。酷6每天生产两条视频,80%是库存重复内容,15%是盗版影视,用户自己生产的5%。
移动互联网要是将用户的一个问题解决到极致,就能争取到这个用户。小众需求也没有意义,要看需求能不能延伸到更大的需求。韩坤思考移动互联网视频的痛点是什么:第一,播不了,视频格式复杂,在手机自带的视频播放器上放不了;第二,传不动;第三,存不下,当时手机最大也只有16G。
他带着团队开始做vplay,一款播放器,后来又将vplay做成多媒体开放框架vitamin,增加了上传的功能。 做了B端,他们又尝试C端产品,一开始做的是拍客,拍客的理念是一拍就能马上上传分享,但是用户不搭理它。韩坤他们又想,为什么用户不用?因为用户不知道,他们找到媒体人做传播,八九百家媒体在用,只要看视频就能看到拍客的logo。但普通用户还是不用。他们找到了原因:因为流量包袱太重。以当时的压缩技术,1分钟视频88M。韩坤用谷歌眼镜,一点视频就上传了,特别快,他意识到为什么能快,因为文件小。
到底是快速分享内容重要,还是拍很长时间更重要? 最终得出的结论,10秒。让用户只拍10秒的视频。当时大家还不乐意,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想让用户随心所欲拍视频上传么?投资人也不相信。
你让用户随意拍,他不知道拍什么,限制在10秒内,他就知道了。3分钟视频,实际只有10秒的精彩。 2013年8月,秒拍上线。“前两年什么都白干了,啥也没捞到。”韩坤说。秒拍将韩坤想的播放、上传、分享、存储的问题都给解决了。
秒拍上线,五、十的用户,韩坤他们怎么弄也弄不来用户,看起来没有的希望,前途茫茫。他们想到了微博,与微博合作是秒拍崛起的最关键一环,依托这个平台的流量。为什么微博愿意和秒拍合作?“我们40个人里有10个人给新浪做直播支持,免费的,新浪看到了团队认真,技术也不错。我们是开放的心态,站在合作伙伴那里,先想能为他们做什么?”微博和秒拍的战略合作,马上让秒拍多了十几的日活跃用户。Star VC是秒拍A轮和C轮的投资者,创始人任泉告诉「新经济100人」:“韩坤为人比较大气,和他沟通顺畅,没有说不行的,有时他还会吃点亏,他有大胸怀,不会太计较眼前利益。秒拍在我们投资的十来个项目中,可以说是意外惊喜。”
微博也曾经向韩坤提出过收购,他顶住了,“不能再被人收购了,绝对不能。我没有控制权,这钱就别进来了,血的教训。不会为了钱牺牲,我知道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它一定要是什么。”
2014年5月,美图秀秀推出美拍,对秒拍是个很大的打击,当时秒拍正在进行C轮融资。美拍侧重视频特效,能把人拍得很美,有很多开创性功能。而秒拍虽然有视频特效功能,只限于加一下边框,差距很大。秒拍日活跃用户四五十,美拍是四五百,10倍差距。
过去短视频推广难度大,第一个障碍是设备(现在有智能手机),第二个是传(现在有4G),第三个是心理障碍,为什么用户乐意把自己的自拍分享出去?美拍恰好解决这个问题。
秒拍封闭开发一个月,跟随着美拍主打美化功能,效果不好。连接几个月,秒拍追随美拍更新功能,效果很差,韩坤他们醒悟了:“产品功能缺乏竞争力,跟随策略是无效的。”
美拍偏向工具,强调功能;秒拍偏向媒体,强调内容。美拍想的是如何让用户拍得更美,秒拍想的是如何让用户把好玩的视频分享出来。二者本质的差别,导致后面秒拍超越了美拍。
秒拍开始在微博上活跃起来,不能成为全国性产品,就没有意义。正好遇上冰桶慈善捐款,韩坤他们就想着在国内策划这个活动,72小时内122个明星使用秒拍发布冰桶浇身的视频,最后扩散至2000名明星。秒拍火了,日活用户增长至200。
在美拍之前,秒拍还有一个可能成为最大对手的对手——来自腾讯的微视,有钱有流量,还是很轻的线上产品,能够依托腾讯的微信平台。
韩坤也害怕微视,可他又觉得“我不和你抗衡,就没人能和你抗衡了。” 微视是分享到微信朋友圈,秒拍是分享到微博上,前者是封闭的社交网络平台,明星撑死了有数千名用户在朋友圈,而微博是上千粉丝。“我们有一二十个人做视频,有十来年了,经验的积累远远大于他们。他们有五六十个人的团队,搞不好就换岗调部门,人员变动也很快,我们干不好就是死。”韩坤说,“他们有钱有势有流量,觉得一定能。我们只有一根救命稻草,那就是快。大公司是用钱去解决问题,钱没了,明星就离开了。我们靠荣誉、靠粉丝量、靠服务和互动。我们是谦卑的,是告诉明星让粉丝如何喜欢你,而不是你不来就封杀你。”
C轮投资人为何雪中送炭?
韩坤办公室里放着一张大红色皮质躺椅,旁边搁着一辆金色的、从未骑过的自行车。柜架上堆满了奖状、奖杯,摆着至少十年前他和张朝阳的合影。韩坤念旧。丁振辉是韩坤在搜狐的上级,也是丁振辉将韩坤招进了搜狐。当时丁振辉觉得韩坤能毛遂自荐,一定是自信的人,将简历转给了负责招聘的员工。那时候,互联网公司喜欢招名校出身的,韩坤学历普通,面试的时候晃着一个大脑袋,说话比较着急,表达不出意思。面试官向丁振辉反馈,丁振辉又干脆自己面试了一轮,这样将韩坤招进了搜狐。他觉得韩坤做过个人站长,草根接地气,更懂用户想要什么。“他不擅长讲话,但交给他做的事情一定能给你做出来。”丁振辉说,“同时,他是一个很重感情、很懂感恩的人。”丁振辉创业,韩坤是其天使投资人。
这位宽脑门、皮肤黝黑的创业者,笑容憨厚,与人打交道略显拘谨。就算是估值10亿美元的公司的CEO,他打电话给普通编辑依旧是客客气气的:你在办公室吗?有空的话,上来找我一下。秒拍联合创始人汤力嘉几乎没见过韩坤发脾气,觉得在秒拍做事舒服。韩坤有时候给他们反映某个功能不好使,情绪看起来挺平和的,后来他从别处了解到,韩坤发现问题是在给投资人演示当场出的故障,虽然韩坤当时也有尴尬、愤怒的情绪,回来也是先调整好情绪再找汤力嘉。
秒拍高级副总裁刘新征觉得韩坤表面看起来好像并不是那种特别精明特别有范儿的CEO,但内心对业务对谈判实际非常清楚。“每次谈合作都是看起来被人欺负的样子,但最终回来之后告诉团队又带来多少资源回来。”刘新征原在新浪微博,是新浪微博的创始团队成员,2015年5月加入秒拍。
韩坤基本不跟人吵架,偶尔爆发的时候也会说粗口。他讲面子,办年会一方面乐意省钱,另一方面又希望有好的效果,员工真省钱了他又觉得效果差。2016年会开场前内心里憋着一股气,正好又有副总因为头一天工作太晚没有及时赶到后台,韩坤希望带着团队到前面走秀,结果人不齐,他不希望台上的节目都是外人来表演,没有自己人的节目。他忍了又忍,结果忍不住爆发了,大家都觉得莫名其妙的,场地不是挺好的么?也没多差。人不齐就不齐呗,还使可以上台的。
他特别怕被人骗,需要有足够的安全感。一次,邀请了几位艺人参加活动,免掉了出场费。新招来的员工问:化妆费多少钱?按照娱乐界行规,出场费和化妆费是两码事,化妆费是给随行化妆师和助理的,这些人固定收入低,主要靠化妆费。这次活动的化妆费是3元,韩坤不知道化妆费和出场费的区别,认为免费就是免费,他就急了:你怎么要问人家呢?你问了,人家怎么能不要呢?他觉得这人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呢?
公司做活动,一般CEO控制总费用就行。韩坤不是,他拿着报价表,挨个挨个地到淘宝里搜,发现发布会租灯光的钱都能买一个了。刘新征手下一名东北小伙子,皮糙肉厚的,都被韩坤弄哭了。他报价45元,韩坤让讲价到40元,等他磨嘴皮讲到40元了,结果韩坤又说你还可以再压压价。小伙子就哭了起来,刘新征也觉得恼火,这样还做不做事呀?第二天,韩坤说,你们生什么气呢,我都在淘宝上核实过了,也和人打听过了,我报的价还留有合理的利润空间呢。“他说其他话,舌头会打结,但说到钱的事情,一点都不打结。”刘新征说。「新经济100人」做访谈的时候,秒拍的团队成员痛快吐槽,从另一方面也说明韩坤是个宽容的CEO。
在秒拍早期,韩坤最喜欢说的话是大家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至少第一次创业不是无疾而终,至少大家还是知道酷6这个品牌的。做秒拍的时候,因为吃过亏,韩坤成本控制得好,没有明确前景之前,没有大手大脚地花钱,始终保持充裕的钱在账上,当时有公司拿了2000美元,起点都差不多,后来死掉了。为什么你能笑到最后?因为活得长。为什么活得长?因为你花钱少啊。”雷涛说。
酷6产品弱、技术弱,融资能力也弱,这导致韩坤对钱没有安全感,这几年他就是拿钱、继续拿钱,拿来的钱员工觉得够花好几年了,韩坤是不行,继续拿钱。秒拍这几年的融资节奏是:D轮2015年11月融资2亿美元;C轮2014年9月融资5000美元;B轮2013年8月融资1000美元;A轮2011年融资300美元。
C轮领投是凯鹏华盈。2014年,凯鹏华盈认为长度在3分钟内的短视频的风口来了。市场上有美拍、快手、微视、秒拍等产品,秒拍可能排第三第四。美拍和快手是点对点的社交传播方式,秒拍是以明星、段子手等为核心建立起的一对多的广播式社交网络,有多个相对的中心。凯鹏华盈中国主管合伙人周炜觉得短视频要有高质量才能更多的传播,他认同秒拍的模式。
周炜2007年就认识韩坤了,一见秒拍是韩坤做的,也觉得高兴,7年前在酷6工作的人还跟随着他。周炜那时候正在读春秋战国历史,觉得韩坤像晋国公子重耳,流亡多年,手下的良臣猛将不离不弃,之后回到晋国当国君,成为春秋五霸之一。“你有没有本事让一群有能力的人聚集在你身边,这很重要。”周炜说。
2014年8月,韩坤正进行C轮融资,某家基金领投,凯鹏华盈跟投,基本所有都确定了的时候,领投基金决定撤出,认为秒拍干不过美拍,周炜坚持要投秒拍,凯鹏华盈转而从跟投变成领投。2014年底,背负着巨大压力的周炜每周在北京芳草地和韩坤喝茶。
2015年初,秒拍和微博结合的势能上来了,明星自发使用秒拍,5月秒拍推出了小咖秀,如蓄水已久开闸泄洪,秒拍积累的势能爆发了,“我本来认为短视频需要两年才能爆发,小咖秀让这个时间提前了。”周炜告诉记者,“不到一年时间,秒拍就成了这个行业的第一。我也没想到,到了C轮还有雪中送炭的机会。”
抓住热点引爆小咖秀
2015年初,雷涛负责的创新部门,每月出一款新产品,放到线上看是否有用户进来,若是数据不错,就正式推广。他们在网络上看到德国一款对嘴录像的APP Dubsmash,雷涛叫工程师看看,工程师说两天就能做出来。他抽调了两名工程师,一名产品经理停掉手上的活,赶紧干这事,先做出来,好不好再说。5月13日,小咖秀上线。“大公司内部做新产品,很难。在常规的管理架构里很难获得决策权,而创新事需要快速决策的;其次,必须是精英团队,一般最好的人才都在核心项目里。第三是抗压能力必须强,总是失败怎么办?”
小咖秀的火爆还与《快乐大本营》有关。一位用户参加快乐大本营录制,看到明星在台上使用对嘴录像APP,就发短信问秒拍的人,是不是在用小咖秀?总监们召集起来开会,《快乐大本营》影响中国年轻人,正是秒拍的目标用户。这档节目是录播,按常规是两周播出,韩坤提出来,能不能在两周内打一仗,节目没有提软件名字,能不能让大家认为用的是小咖秀?上午10点开会,下午2点出了详细方案,分为9步走,几个部门都准备好了,等两周后的周六晚上8点,准备战斗一整夜,还特意买了盒饭。结果到了时间傻眼了,没有播出,难道是被封杀了么? “也许是老天爷觉得我们没准备好,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我们再等一周。”韩坤如此告诉他的下属。原来增加了三四倍的服务器,现在增加到10倍,还邀请当期录制节目的嘉宾们使用小咖秀发视频,坐实这件事。 秒拍大爆发。《快乐大本营》在接下来的四期带上小咖秀,一天增加200多用户,秒拍会议室里有五六个睡袋,全是工程师加班搞服务器。
秒拍团队的人看起来朴实,跟做年轻男女网络社交的东西似乎不搭调,结果出了“小咖秀”这样一款产品,心里憋得太厉害太久了,终于有了火山喷发般的爆发。
2015年底,50%流量消耗在移动视频上,秒拍预测2020年将有80%流量消耗在移动视频上,这是一个不可逆的过程。从2011年开始,韩坤和他的团队坚持了四年,当时和他们一样做短视频的,都死掉了。
雷涛有强烈的危机感,工具类产品很容易做爆款,视频市场太大了,一定还会有很多创新产品出来,不知道在哪个角落里,“我们尽可能要把坑占住,我们要做基于移动视频的内容生产和分发平台。只有很大的市场份额才能称为平台。”
目前秒拍播放量1天7亿多次,爱奇艺、优酷1天播放量6、7亿次,刘新征希望到年底秒拍日均播放量能达到20亿次。 韩坤说:“打造中国的YouTube,从来没有变过。酷6是这个梦想,现在还是这个梦想。他们说要不要升级一下,没什么好升级的,就是做它。”
韩坤是安徽涡阳人,他说:“现在我回家,都会被当地官员接待。我们老家还有一位特别有名的人,是史玉柱,我的老师都跟着他干了,他跌倒了又爬起来。与成功的人相比,我只能说是小有所成,我还一直在创业的路上。”